節(jié)日里,勒布溝麻瑪鄉(xiāng)完全小學的孩子們身著門巴族傳統(tǒng)服飾,準備表演節(jié)目。
從拉薩坐車到山南地區(qū)澤當鎮(zhèn),采訪結(jié)束后,恰好了解到有前往錯那縣的順路車。
錯那位于喜馬拉雅山南麓,是門巴族的主要居住地之一。對于這個位于西藏南部的邊境縣,記者一直充滿好奇和期待。沒有絲毫猶豫,記者便踏上開往錯那的汽車。
經(jīng)過4小時顛簸,終于抵達錯那縣城,而通往門巴族世代居住的勒布溝還有一段路要走。路正在硬化,但基本上仍是土路。要命的是,天空下起了雨,使得道路更加難行。水霧隨之而起,能見度不足10米。“你們運氣不太好,要是晴天就可以看到原始森林。”同行的錯那縣干部王海峰說。
勒布溝里大約居住著500名門巴族人,分布在勒、貢日、吉巴和麻瑪4個鄉(xiāng)。勒布溝就是這4鄉(xiāng)的統(tǒng)稱,但名氣遠遠大于任何一個鄉(xiāng)。
海拔逐漸從4000米下降到2000米,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左轉(zhuǎn)右拐。道路雖依舊泥濘,但霧氣卻漸漸消散,而此行的目的地麻瑪鄉(xiāng)完全小學也終于抵達。
正是課間,院子里熱鬧異常,4個門巴民族鄉(xiāng)的63個孩子都在這里上學。“最少的一個班只有7名學生。”校長巴桑德吉說,孩子們吃住都在學校,每周回家一次。巴桑德吉的家在錯那縣城,孩子已5歲。因長期待在學校,孩子見到她有些陌生。而另一位老師康珠卓瑪則是隆子縣人,離家更遠。
學校的左側(cè)是學生食堂,一位門巴族女廚師正在忙碌。蒸饅頭的機器呼呼作響,菜是玉米燒午餐肉和粉條肉絲。“早上6點鐘就開始忙碌,一直要到晚上7點。”有趣的是,學校食堂的餐桌上擺放著七八個小瓶裝辣椒。“學生們喜歡吃辣,學校為每個學生買了一瓶辣椒。”巴桑德吉說。
校門的正對面是辦公樓,右側(cè)是學生宿舍,房子已有30多年歷史,看起來略顯陳舊。7個宿舍里,各有6到8張床。“床鋪都是學校提供,學生們不用花一分錢。”巴桑德吉指著學校一個角落的工地說,“那里正在修建的是個晾衣臺,縣里辦事處出的錢。”
走進一間教室,里面有15張課桌,各種課本有些凌亂地擺在上面。一張密密麻麻的課程表張貼在講臺右側(cè),除了語文、數(shù)學、音樂等課程外,還有英語和藏語。門巴族有自己的語言,卻沒有本民族文字,日常生活里藏語就成了必要的交流工具。“但是,學生們掌握漢語和英語更快一些。”
巴桑德吉30歲上下,到麻瑪鄉(xiāng)完小已工作5年多,去年接任校長。“學校里有7個老師,每個老師要帶3門主課,還有其他課程。”巴桑德吉說,學生們的吃喝拉撒都要管,至少要15個老師才能維持正常運轉(zhuǎn)。好在4個門巴民族鄉(xiāng)對學校都很重視,加上錯那縣在麻瑪鄉(xiāng)設(shè)立的辦事處,5家單位每年都會給學校撥上一筆錢。“今年一共給了10萬元。這讓學校的日子不會太難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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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自治區(qū)錯那縣的勒布溝是門巴族的重要聚居區(qū)。“門巴”意思是“生活在門隅的人”。門巴族人民和藏族人民長期友好往來,互通婚姻,在文化、宗教信仰、生活習俗等方面都有十分密切的關(guān)系,因此多通曉藏語,通用藏文。門巴族人主要從事農(nóng)業(yè),種植水稻,也兼營畜牧業(yè)和狩獵,擅長竹藤器的編織和制作各種木碗。